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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开心不已。

其实不是灵素没有保密意识，任何制药者，都不会把药方轻易示人的。不过是因为今天刚好分捡药材，几种药丸的药材她都是统一处理的，只在制成药丸的时候再按量配比，所以，寄奴哪怕是天才，也不可能分辨出，哪种药丸用了有什么药材。

再说所用药材，其实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老道的医者，只要尝一尝，就大抵能分析出来药丸的成份。难的，是药材的配比，熬制时各种药材投放的时间。

这个不专门教，是很难试出来的。

要知道，别说份量，投放药材的顺序，熬制的时间，火候的大，都对成品药丸的品质和药效有决定性的作用，有时候只是时间长短不一，火候大不一，顺序不同，就有可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甚至药性截然相反。

虽说寄奴跟着忙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但在帮忙的途中，灵素会根据他所学的药材知识，对他进行指点。所以半天下来，寄奴还是很有收获的。

他知道灵素没有敷衍他，而是和先生一样，对他悉心教导，他十分感激。

午膳后，寄奴又帮了一会儿忙，这才告辞。

这子手脚利落，亦懂制药，所以帮起忙来还挺专业，要不是寄奴是师父的药童，还得照顾师父的生活起居，灵素都想让他留下来给自己长期打下手了。

不好让人半天白帮忙，灵素找出自家的点心，干果，山货给他包了一大包，另还让他给老爷子捎了点野味，叮嘱他路上心些，这才送他出门。

自计划着给灵素办拜师仪式起，公玉明溪和灵玉便张罗着给她做拜师礼上要穿的礼服，要不是灵玉坚持要在上面刺绣，早就完工了。

灵素上辈子的师父是江湖人，所以她骨子里有江湖气，她尊师，却轻仪，但娘和五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她两对拜师仪式的重视，让灵素都有些无奈。

在她看来，敬杯拜师茶，再不济磕个头，彼此在心中认了对方，才是最重要的。

她索性也就不管了，随娘和五高兴就行。

过了两天，仁德堂的掌柜竟然亲自上门，领路的还是寄奴。

灵素见了掌柜，便知道，这是来谈药丸的事的。

仁德堂的掌柜不可能不懂药，他拿出药丸也分辨了一下，对疗效他可能一时无法判断，那需要患者实际用药后才能知道，但药丸所用药材的品质，是能分辨出来的。

对这些药丸的效果，陈老太医给他做了保证，基于对陈太医的信任，掌柜的也不担心药能不能治病，只要材料没问题，这单生意，他就能定下来。

掌柜的笑道：“我姓伊，姑娘叫我伊掌柜即可，这些药，陈太医说极好，我见所用药材也没问题，这单生意，姑娘能给我们仁德堂，可见是对仁德堂的信任，也多亏陈太医从中引见。有陈太医他老人家的关系在，咱们不必讲虚的，姑娘给定个价吧，只要合适，你的药，我们仁德堂都要。”

陈老太医可是跟他保证了，他家徒弟制的药丸，他要是不赶着现在没人争抢的时候拿下，再想要，那就难了，以后兴许会后悔一辈子。

伊掌柜当即就决定了下来，只可惜，过后就是一场雪，这才耽搁到现在才上门。

这些药，除了一两个品种，其它的都是平价药。

灵素报了价格，这下伊掌柜的吃惊了：“姑娘，这么个定价，我们仁德堂再占一份利，你这可就没什么赚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