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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Chapter .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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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起风了第 207 章 Chapter . 12: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被昏黄灯光照亮的天花板。

疼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惫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骨骼好像被汽车碾压了一遍般的松散,我就像是被人用锤子一寸寸地敲开了,又重新拼合了起来,躯体是完整的,但那些散架过一次而产生的缝隙与裂痕,却仍然以某种肉眼看不见的方式存在着。

我猜现在是在夜里。不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很暗,而是我的生物钟确实像是半夜醒来时一样带着倦怠。呆呆地盯了好一会儿空空荡荡的天花板,我的大脑才逐渐清晰了起来,神经系统所收到的第一条信息,不是昏迷过去前的记忆,也不是对当下所处空间的判断。

而是耳边传来的极其响亮的呼噜声。

脖子像是生满了铁锈的门轴一般艰涩,我转过头,占据了全部视野的是一坨窝在我枕边的巨大三色团子,胖乎乎的身躯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有节奏地起伏着,数条深浅不一的红线从团子里延伸而出,四散开去,其中两条颜色最鲜艳的蜿蜒朝我而来。在我身边几公分处便消失不见了。

是斑,那只胖的和白猪一样的大妖怪。

我在心里想了想风生,感觉到他就在离我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于是我便更加没什么干劲了。慢吞吞地掀开身上的被子爬了起来,我怠惰地垂下脑袋,懒洋洋地揉着眼睛。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房间,一眼看去几乎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四面的墙壁,还有左手边那面墙上的门。

我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眼里看到的东西隐约带着些重影,过了好半天,我才意识到那些从门缝里攀进来的、乱七八糟地斜拦在屋子里的细细红线,并非是我一时的错觉,而是我的双眼切实看见的东西。

“……”

我沉默半晌,转头看向了边上的床头柜,在散发着微弱光线的小灯旁,不出我所料地放着一副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是杂货店里三百円一副的那种便宜货,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就在我伸手拿过它戴上之后,视野里那些稀疏松散的四处耷拉着的红线便消失了。

透镜是一种稍微有些特殊的介质,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少术师都会备着一副平光眼镜,以应对不时之需。但对很多年前的我而言,眼镜却是一件必需品。

小时候是因为需要用镜片上画着的阵法,消去视野里那些碍眼的红线。长大了之后,师父直接将阵法画进了我的眼里,但我却倒霉的近视了,到底还是没能摆脱掉戴眼镜的命运。

我随手扯过被单,将睡得死沉的斑捂上了,起身下了床。身上的衣服在昏迷期间已经被换掉了,床脚摆着的鞋也是新的。一条黑底金纹的发带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床头柜上,我随手拿了起来,缠在了手腕上,就像是缠上了一圈绷带。

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但却不知为何留下了斑驳的、淡粉色的疤痕。如果是晶子帮我治疗的话,那么我猜她的异能可能在我身上出了什么bug,不过这些都没什么重要的。

我慢吞吞地出了门,外头是一条狭长的走廊,灯光暗的像是在拍恐怖片,好像下一秒尽头的拐角处就会冒出只阴气森森的女鬼来。

我拖着脚步,漫步一般懒懒散散地走着,一边感受着体内久违的灵力。或许是因为身体枯涸了太久,泉涌一般的灵力滞塞地顺着经脉缓缓流转,就像是傍晚六点因为下班高峰期而堵车的马路,车流只能像蜗牛一样一点点地顺着道路往前挪。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回响在空空荡荡的长廊内,我转过了又一个拐角,总算是看见了一个人影。

“呀,老爷子。”

我倚着冰凉坚硬的墙壁,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算是和对面的人打过了招呼,同时确定了自己到底是在哪。

“凛一小姐。”广津柳浪掐掉了手里的烟,朝我微微颔首,带着不少一分也不多半点的礼节性的尊敬。

我歪着脑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即使隔着一片精巧却冰冷的单片镜片,但我还是清楚地从他那稍显老态的眼里,看出了几分面对全然陌生的人时才会有的疏离。

他也不记得我,我想到。

我和广津柳浪本来就算不上熟,准确的说我们压根没打过几次照面,对彼此的了解应该也仅限于知道对面的组织里有这么个人而已,然而现在,他连「武装侦探社里有这么个人」这件事也已经不记得了。

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叹了口气,带着一点点感慨,但却没有什么惋惜或是难过,反倒是有几分「果然如此」的意味。

我觉得走得有些累了,索性靠着墙壁蹲了下来,想了想,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凉意从地面顺着尾椎骨爬了上来,但还不太冷,毕竟现在只不过是刚入秋而已。

广津柳浪并没有在意我的动作,他大约是在负责值夜,阖眼靠着墙壁,一眼不发。空气里飘荡着一缕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潮湿微凉的气息,不知为何让我想到了背阳的阴影里生长着的苔藓,难以被发觉,却又繁衍迅速,无声无息间就已经蔓延占领了那些看得到、看不到的角落。ъine

“烟。”

我仰头对他说道,同时伸出了手,摆出了一副索要的姿态。

广津柳浪没有做出任何拒绝的回答,戴着白手套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指间夹了一根烟递给了我。

我认得烟盒上写着的那个单词,是一种稍贵些的洋烟,有些小众,只有那些偏爱西洋藏品的富商里才偶尔会有人抽。

我叼了烟,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口袋,却摸了个空,别说是打火机了,连台手机都没有。于是我只好又抬头去看广津柳浪,指望他能再借个火,然而广津柳浪收起了烟,却没有半分再掏出打火机的的意思。

我知道他这是不打算让我抽烟的意思了,只好无聊地叼着烟卷,就像是叼着根棒棒糖,晃来晃去。

其实我倒也不是很想抽烟,更没有什么烟瘾。抽烟是在在涉谷读中学时自己学的,纯粹是因为无聊。那个时候,我还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上夜班,半夜里卖的最多的,除了填肚子的东西,就是烟了。

即使还未成年,但是从店里自己偷买点烟出来也不是难事。那些夜里来买烟的人们,或男或女,大多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神色,像是被生活压得筋疲力尽。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会在半夜路过便利店买东西果腹的时候,顺带要一包烟,亦或是走进店里,单纯就是为了买一包烟。

尼古丁到底有什么古怪的魅力呢,引得人们在便利店那琳琅满目的商品里,这样的偏爱它。

难道说只要抽烟,就能够让他们从人生这场巨大而又晦暗的风暴里,短暂的抽身而出,喘一口气吗?

我买了烟,研究了几个月,最后只研究出了怎么才能吐出个好看的烟圈来,还惨被来送排骨汤的藤田利丰抓了个现行,最终损失了三盒半的烟以及一台游戏机。

于是在之后的三天里,失去了游戏机的我觉得我的人生更晦暗了,简直惨淡如西伯利亚埋城的特大暴风雪。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留下了一圈咬痕的烟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拍拍屁股起身,对兢兢业业的广津先生说了第三句话。

“我饿了,厨房在哪?”

无比绅士的,广津柳浪先生给我指了路,顺便将厨房的钥匙也借给了我。

真是个作风优良的好黑手党。

我欣慰地想到。

我并不清楚这里是港口黑手党名下的哪处秘密据点,只知道从空气的气息和墙面的触感来看,这里应该是地下。

国木田他们也被中也一起带来了这里,广津先生说他们就住在我隔壁的几个房间,我猜中也和他说了些什么,所以他对我的看管很松懈,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压根没有。

我一个人照着他指的路线摸到了厨房,开了门,厨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堆锅碗瓢盆,冰箱和柜子里塞满了吃的,冷藏柜里牛奶的生产日期就在昨天凌晨。

我把拿出来的一袋牛奶又塞了回去,转而从最深处扒了罐可乐出来,撬开拉环咕咚咚地一口气喝完,丢了捏扁的易拉罐,围上围裙,摆了砧板菜刀,哐哐当当地开始洗菜打蛋下面条。

其实昨天——不,应该是前天了,前天晚上,我还在给乱步和贤治准备他们的晚饭,不过是短短三十多个小时过去,然而现在我站在灶台前开火做饭,却感觉那些记忆简直遥远得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一样。

煎的金黄香嫩的鸡蛋,翠绿欲滴的青菜,零星洒落的葱花,热汤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我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湿热的水汽在眼镜上雾蒙蒙地罩上了一层纱。

瘪瘪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催促我赶紧坐到饭桌边开吃,我满不在乎地用围裙擦了擦眼镜然后再次戴上,稀拉的红线短暂地回归了视野,又很快地被排除。

咔哒、

厨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我抬手关掉了哄哄响的抽油烟机,保持着一只手捧着碗的动作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来人的目光。

戴着皮质黑手套的左手还握着门把,他没有戴那顶常戴着的帽子,露出了橘色的、带着些蜷曲的头发,柔顺地落在肩头。裁件贴身的西装妥帖地裹在他的身上,那件对他而言有些过长的黑色外套也此刻也不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因此显得灵巧而又矫健,就像是只夜行的豹猫。

“……你怎么在这?”中也有些愕然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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