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少年程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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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冷笑道：“忠心耿耿？你对你的老主人倒是真的忠心耿耿！”

罗满心悲凉，破罐子破摔道：“主人，罗既然认主人为主，自然会对主人忠心。但罗不是绝情之人，无法看着老主人的后代死在前面无动于衷，若是主人一定要杀，那就干脆将罗一并杀了吧！”

随即罗闭上了双眼，一副求死的凄惨表情。

等了许久，才听到楚梦冷冷地说道：“罗，看在你忠心的份上，今日我可以不杀程牧。”

罗猛然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眼中满是惊喜，“主人，您答应了？！”

楚梦冷着脸道：“你记住，这是唯一的一次，若是以后再有这种请求，我会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罗喜出望外，不断磕头，“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起来吧，我还没死，不需要你磕头！”

罗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爬了起来。

而一旁一心求死的程牧看着为自己的命，连尊严都不要的罗，死灰一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光芒。

原来，还有人愿意为了我一条贱命，如此卑微的吗？

以往受到的屈辱，家族振兴的希望，希望破灭后的绝望，罗带来的感动……

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他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程家要遭受如此磨难！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恨！我好恨啊！

强烈的恨意从程牧的心中爆发，气血翻涌之下，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只是死死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恨我？你有什么理由恨我？”

楚梦走到程牧面前，低头俯视他，冷笑道：“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与我何干？我还要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还要恨我？”

程牧不知道他如何知道自己的想法，睁开眼嘶声道：“我没有，我只是伤势爆发而已。”

楚梦嗤笑道：“我给你喂了一颗续命丹，要不是你心中的恨意牵动了体内的血气，怎么可能吐出这么一滩血？”

程牧默然无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夺走了程家几千年来一直追寻的至宝之人，竟然会给他喂下珍贵的续命丹。

罗则是在楚梦背后拼命朝程牧使眼色，让他不要激怒了楚梦，到时候罗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不过我也不在乎你恨不恨我。”

楚梦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只是我对罗的承诺而已，正好让罗看看，你也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而已，不值得罗为你放弃尊严来求我。”

楚梦的诛心之语让程牧终于忍不住大吼道：“我程牧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

说到这里，他陡然无言。眼前这个人救了他，刚才是他自己求死，可他还是因为罗的缘故再次饶了自己一命。

但也是他夺走了家族崛起的希望，程牧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人。

是该恨吗？还是该感激？

程牧再一次陷入了纠结中。apbiqμνne

楚梦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将一旁的白面书生拎起，解开了他嘴上的封印。

“前辈，不！大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在下是诡谷的白面书生，也是元婴境修士，只要大人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誓死效忠大人，为大人冲锋陷阵！”

白面书生不愧是活了八百多年的老鬼，知道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尊严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刚刚解除封印就立即向楚梦效忠。

“看看，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楚梦脸色由阴转晴，笑容满面地说道。

白面书生也谄媚的说道：“大人您如此英俊，修为又如此之高，不知道还缺不缺一个跑腿的，属下愿意为大人鞍前马后，不知大人是否愿意收留。”

楚梦一脸赞叹道：“啧啧啧，你这么会说话，我都有点不想杀你了。”

白面书生心中一颤，生怕这人喜怒无常，下一刻就把自己掐死了，不过这人也给自己吃了续命丹，想必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有了信心，白面书生继续增加自己活命的筹码，“大人，属下在诡谷中还有自己的班底，只要大人一声令下，这些人都可以为大人所用！”

楚梦眯起了眼睛，似乎颇为意动。

一旁的程牧看到以往趾高气昂的白面书生在楚梦面前如此卑颜屈膝，再想到自己在白面书生面前也是如此奴颜婢膝，甚至更加不齿，心中莫名有些快意。

白面书生，你也有今天！

突然间他想到，如果程家愿意奉此人为主，再加上白面书生的势力，是不是就有机会再度崛起，甚至能像天苍国报复了？

毕竟家族曾经屈辱的寻求白面书生庇护，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效忠罢了，而且这样的话，家族至宝也不算丢失了。

程牧悄悄瞥了罗一眼，却见罗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还在给自己使眼色，心中一暖。

就算是为了报答罗的救命之恩吧。

“程家愿意效忠大人。”程牧哑着嗓子嘶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