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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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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陛下这是要白嫖我!第129章: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rad2太子初时一片迷茫,但随着靖江帝的话语渐渐明了:“朝中有内应协助六叔行事,林公如今处境凶险,若平安归来恐遭陷害。父皇身康体健,定会全力保护林公安全;而现在父皇不便直接处理政务,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自以为时机已到,便会放松警惕。”靖江帝听罢太子的理解,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解读谜团:“六弟能跨越大洋,积累丰厚财富,与盐商相交甚密,并打造如此庞大的船队,背后绝非一己之力,必然牵扯到朝廷内部的勾结。他们欲除掉林公,必先设计诬陷,让他背负罪名,然后才能悄无声息地下手,如此方能最大程度降低事态的影响。”

太子不解为何不直接雷霆出击彻查此事,靖江帝语重心长地告戒:“身为帝王虽尊贵无匹,但治国之道还需与士大夫共议共行,没有确凿证据就轻举妄动,只会引发士族阶层离心离德。表面上看,搜查行动容易实施,但可能动摇国家根基,长久下来,无人真心为国效力,更无人敢于直言进谏。百姓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士族的力量。我私下苦笑,这番话不宜广而告之,因为作为天子,往往难以真正贴近并理解百姓疾苦,所谓的‘共治天下’实则充满虚伪。新旧士族轮替,都打着为民旗号,实际不过是在利益的泥沼中争斗罢了。识人要看其行为,而非只听其言辞华丽。”

太子追问靖江帝是否打算独揽大权,靖江帝坦诚相对:“人心所向,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也有自身的理想追求,然而明知不可为而不为,不愿假借百姓之名行事。新兴士族崛起,终究逃脱不了利益纠葛的漩涡,这样的问题无法彻底根除。”靖江帝嘱咐太子继续专心批阅奏章,待那秘报中的消息在黑暗中悄然发酵扩散,只需静观其变,以待良机。

此时此刻,林小风的故事也在另一片天地展开:他身穿青衣,头戴小帽,悠然卧于花坛边,口中叼着一根草叶,听着家丁们抱怨腰痛如同狗尾巴草般难以忍受,不禁厉声训斥年少力壮者却懒散度日。旁边一名机灵的小家丁主动请缨代劳,引来一阵轻松愉快的嬉笑打趣,众人期待夜晚能够听到林小风讲述精彩故事。然而,林小风心中念念不忘的是骆华俊等人的行踪,庆幸自己混迹于付家西院,巧妙避开江建涛的监视,与众多家丁和睦相处,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夜色降临,林小风婉拒了讲故事的要求,声称晚上要陪弟弟用餐,众家丁带着遗憾各自散去,却不知他心中的忧虑和谋划正悄然推进。

狗尾巴草儿佝偻着腰身,颓然地依偎在林小风身边,他长吁短叹:“哎呀哥,我琢磨着还是重拾乞丐生涯算了。这付家做工的日子真不是给人过的。”林小风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斜睨了狗尾巴草儿一眼,语带揶揄:“哪里受委屈了?讨饭就那么逍遥自在?”狗尾巴草儿摇头叹息:“每个月领的工钱虽多,却像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感觉失去了自由。”林小风嗤笑一声:“你的想法倒挺独特!有份正当的手艺糊口不容易,你应该珍惜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助你扳倒江建涛,甚至取代他的位置。”狗尾巴草儿尴尬一笑,打趣道:“哥你这么说,就像街头巷尾流传的那些意图颠覆朝廷的反贼太监一般。”林小风厉声打断:“胡说八道,不会说话就闭嘴!”随后话锋一转,问起晚膳有何打算,得知付家严禁家丁外出就餐。林小风狡黠一笑:“去伙房,我带你尝点好东西,今天采买的食材丰富得很,定会有剩肉可以享用。”

林小风凭借对剩菜剩饭的独特利用,与众多家丁建立起友谊,近日伙食过于清淡无味,正好借此机会改善一下大家的膳食。狗尾巴草儿心里七上八下:“这样算不算偷吃呢?”林小风不屑一顾:“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紧接着又引经据典,说得狗尾巴草儿一头雾水:“既然识文断字,为何还要去做乞丐?”林小风傲然答道:“人各有所长,世事难料,没有永恒不变的铁饭碗,我历经坎坷,尝试过多种职业,只为谋得一口饭吃。”

林小风突然想到狗尾巴草儿从未涉足西院,便询问其中缘由。原来那西院乃是二小姐付佳艺的闺居之地,而狗尾巴草儿倾心于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秋菊。林小风惊讶地听闻狗尾巴草儿并未与秋菊有过深入交谈,仅是远远赞美她的美貌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林小风嘲笑道:“你这简直就像是没技术含量的‘舔狗’,我对这种行为深感鄙视。”说着,他虚握拳头,模仿逗弄的动作,发出“嘬嘬”声戏谑地挑逗护院的大黄狗,一会儿让它靠近,一会儿又迅速收回手,如此反复,最后大黄狗困惑不解地狂吠起来。林小风借机教训道:“瞧瞧这条狗就知道‘舔狗’的意思了,盲目追求,最终只会一无所获。”并警告狗尾巴草儿这样的追求方式既容易受伤又难以吸取教训。

林小风娓娓道来自己是如何与一位贵妇度过春风一度的夜晚,从而获得丰厚的馈赠——一碗滋补糖水。书僮们听后无不艳羡不已,纷纷追问林小风究竟赚得了多少财富。林小风振振有词,深入分析吃软饭的艺术,将其分为软饭兵、软饭将军乃至软饭王,声称每日消费达到五两银子以上的才能被称为软饭王,而他自己早已远超这个数字。

林小风心中盘算着,明日可以开设更高层次的付费课程,但他又考虑到书僮们的经济状况有限,收费标准需要仔细权衡。就在这时,沙晨录再次怒气冲冲地闯入,一场新的风波似乎即将再度上演。

第二日拂晓,东方破晓,林小风早早起身,用清冽的井水洗净脸庞,将衣装整理得干净利落,径直迈向西院参加这场关乎命运转折的选拔。狗尾巴草儿见他行色匆匆,面露焦急询问究竟,林小风则打趣回应,称自己要借此机会帮他赢得秋菊的好感,同时也要去争取书童的位置,草儿听后虽半信半疑,却也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

夜幕低垂,付绫致关切地询问妹妹付佳艺在书院的生活以及与林小风相处的情形,而付佳艺则小心翼翼地隐藏了部分事实,只在零星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于林小风安排的饮食减肥计划的抵触情绪。尽管付绫致敏锐地捕捉到了妹妹的情绪波动,但她未能洞察其中的深层次原因。

付佳艺听罢,心中萌生歉意,询问是否需要给予补偿,林小风则在心中暗自欢喜,对她的善意表达了感谢,并暗示正是因为二小姐的到来,才使得先祖的星辰得以在人间再现,这无疑是件幸事。付佳艺虽然内心仍有疑惑,但她看到林小风稳若磐石的神态,便不再深究,默许了他担任书童的决定。

林小风毅然转身,追随着沙晨录走入那无人的角落。沙晨录面容狰狞,恶狠狠地命令林小风下跪,扬言要打断他的腿骨。林小风心中暗想,此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内里阴狠毒辣,显然是家中宠溺过度所致。林小风随机应变,迅捷地靠近沙晨录,巧妙地用身躯压制住他,微笑着言道:“沙公子,请稍安勿躁,其实这一切都是二小姐让我借此机会接近你的。”沙晨录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流露出惊讶之色,林小风继续编造谎言,声称付佳艺对沙晨录暗生情愫已久,所以才故意采取挑衅的方式来接近他。沙晨录先是满腹狐疑,随后陷入半信半疑的状态,脸色也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凝视着他们二人瘦削的脸庞与粗糙的手指,林小风心中暗想,平日里他们的餐桌定然难见佳肴珍馐,他又怎忍心剥夺他们享受美食的机会?家中尚有满盘金黄诱人的炸鸡,自己尽可以任意饱餐,何需吝啬这一只鸡翅?

秋菊裣衽一礼,轻柔的话语如同微风吹过田野:“多谢林大哥慷慨赐予。”林小风报以微笑,心底却涌上一丝感慨:果然食物间的交情易于滋生,就在这未尝鸡翅之前,她还尊称他为林锦江,如今已亲昵地改口叫林大哥了。众人围坐在一起,沉浸于美食和畅谈之中,气氛欢快而和谐。

王景文怀抱一摞沉甸甸的奏折,犹如承载着万千黎民疾苦的重担,踏足那庄严肃穆、威严赫赫的乾清宫。殿内光线昏黄,映照在金碧辉煌的龙榻之上,靖江帝身姿斜倚其间,面庞虽显疲态,却仍不失帝王之尊。一侧,李德贤如同忠诚的影子般静立,一双精明的眼睛专注地扫过每一份章疏,二人之间流淌的情感默契,恰似父子之间的亲近无间。

林小风在心中回溯起自己初次接触洋快餐肯德基的场景,内心五味杂陈。当他看到自己尚未动筷子时,秋菊主动递过来一只鸡翅,劝他也一同享受这份美味。三人围坐在简陋的桌前,共同享用这顿炸鸡大餐,沉浸在这幸福而又温馨的时刻里。林小风在心底默默感叹狗尾巴草儿的过度殷勤,其行为犹如十足的“舔狗”,但同时也为他的真挚和诚意感到欣慰。尽管生活艰苦,但他们却能在平凡的食物中找到欢乐,那份淳朴的人情味让这个夜晚变得尤为特别。

狗尾巴草儿面露羞愧之色,林小风鼓励他要有自信,告诉他以他的条件配付家上下任何女子都算是高攀,不必自卑。林小风传授其追求策略:首先要在对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然后找时机施以援手,投其所好;甜言蜜语不能少,脸皮要厚,敢于主动出击;让秋菊对他产生依赖感,觉得生活中离了他就诸多不便。待彼此关系逐渐升温后,再向她的身边朋友渗透,制造嫉妒心理,形成情感落差,适时给予甜头,但也要注意适可而止,不再一味迎合,并树立个人魅力,让她开始反思和渴望拥有。狗尾巴草儿听完恍若醍醐灌顶,急不可耐地想要实践,但林小风阻止他,命令他先好好整理仪容,再去西院。

···················

次日清晨,当阳光初洒大地,林小风褪去了家丁的粗布衣裳,换上了一身清新脱俗的白色长袍,腰间系着象征身份的玉佩,尽管还差一把折扇才能完全展现出昔日的风采,但已恢复了七七八八。按照约定的时间,林小风已在付家大门前静候,而秋菊则陪伴着一身男装打扮的付佳艺走出府门。付佳艺一见到林小风,不由得愣住,眼前的他与昨日截然不同。三人结伴走向书院,今天的林小风衣袂飘飘,仙风道骨,让付佳艺与秋菊都瞪大了双眼,满是愕然。

绫致进一步提醒林小风:“佳艺原本应该由我亲授学业,无奈琐事缠身,力有未逮。你作为贴身伴读,首要任务是确保佳艺专心致志于学问,杜绝一切嬉戏玩耍,虚度光阴的行为。至于日常的书房整理、家庭事务等琐碎工作,自有家仆秋菊负责料理。你需要保障佳艺往来书院途中的安全,按时接送,午间陪她至金鑫楼就餐,傍晚再护送她安然归家,这就是你日常工作的全部内容。”

书僮们听完后热血澎湃,个个雄心勃勃地立志要追随林小风的脚步,攀登上软饭领域的高峰。正当大家热烈讨论明日的课程内容时,门突然被猛烈撞开,沙晨录指向林小风,大声喊道:“你,跟我出去!”在一旁的付佳艺见状,赶紧为林小风求情,林小风则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安抚付佳艺并跟随沙晨录离去。众书僮无不惊叹于林小风的个人魅力,竟能让二小姐为其出面求情。

绫致对此情景只能苦笑着摇头,无奈之下告诫林小风无需在意付佳艺的任性妄为,两人遂步入书房,细细商谈明日林小风如何陪同付佳艺在书院读书的具体安排。甫一迈入书房门槛,林小风的脚步忽然滞留在原地,视线被墙上挂着的半首残词牢牢抓住:“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好景虚设……”这词只写到一半,末尾的两句空缺未填。林小风心中波澜起伏:“这不正是我当年受《雨霖铃》启发所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时我费尽心思,即便高考之后还特地翻阅复习,如今怎会这般模糊不清!”

阳光透过树荫斑驳洒落,陆印生悠然自得地饮下一口清冽的茶汤,言语间淡然而富有力量:“李翁,时局演变至今日,千载难逢之机已悄然成熟,为何您仍犹豫徘徊,未能果断决断呢?”

付佳艺仍是半信半疑,坚持要求林小风打开筒子验证。林小风迟疑片刻,假意顺从,示意秋菊取来火折子,谎称星星熄灭后需依靠火焰才能重现光辉。付佳艺遵从,命令秋菊按照林小风所说的去做。林小风手中的烟花,此刻仿佛化身为一颗价值连城的星辰,安静地躺在筒中,等待着那点燃的一刹那,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然而,李老依然选择按兵不动,起身送客之际,陆印生愕然不解。李老回忆起为李一豪复仇的誓言,却推脱年迈体弱,不敢轻易涉险,只希望等到林小风安然回京后再做打算。对此,陆印生愤怒反驳,忠良世家岂能与叛逆之人沆瀣一气,对李老的迟疑态度表达出深深的不满。

走在路上,付佳艺终究按捺不住,询问林小风是否觉得这样的穿着过于招摇,林小风坦诚回应,这只是他日常的装扮,并非刻意卖弄。当他们抵达书院门口时,众多学子汇聚于此,林小风在人群中仍然显得格外突出,气质非凡,甚至有学子误以为他是带着丫鬟前来。付佳艺紧跟在林小风身后,心中隐隐有些忐忑不安,直至两人并肩跨进书院的大门,携手踏上了一段全新的求知旅程。

林公子端坐于书案之前,一名书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双手托着一盘精致的糕点,低眉垂首,声音柔和地询问:“公子,桌上还有些许糕点未曾享用,您是否想要品尝一二?”林小风悠然接过那朱红色的漆盘,唇角微挑,淡然道:“那就来一块吧。”另一旁的书僮及时递上一杯滚烫的热茶,满口溢美之词:“林公子,您在世间有着广阔的人脉,想不到竟与我家公子有过交集,日后是否能请您美言几句,为我谋求些福祉?”林小风大度地一笑,豪爽回应:“区区小事,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定能让你们公子为你提高待遇。”

秋菊抬头仰望屋顶,徐徐说出心中的另一个心愿:“我有个愿望,想去阳曲县一游。”林小风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阳曲县?你从何处得知这个地方?”秋菊笑着回答:“阳曲县威名远播,京城里谁人不知?据说那里乃天下第一县,百姓富裕无比,而且还是才子林小风的封地。”

火折子在人群中快速传递,最终落在秋菊纤细的手上,她的眼眸中跳跃着好奇的火焰,紧紧锁定在林小风手中的那个神秘烟花筒。林小风接过火折,步履坚定地移至庭院中央,他语气激昂,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二小姐,此刻请您屏息凝神,这颗星一旦升空,便将永不再归!”付佳艺尽管表面上仍保持着轻蔑的讪笑,但实际早已站起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小风的动作。林小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轻地摩擦火折,点燃了烟花引线,然后将烟花筒高高地举向夜空。

众家丁们被这场视觉盛宴彻底征服,热烈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他们似乎已忘记了书童选拔的初衷,纷纷陶醉在这宛如仙境的星辰奇景之中。付佳艺站在原地,仰望星空,喃喃自语:“星星怎么会带有火花,而且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不见了?”林小风适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容回应:“二小姐,您觉得这番表演如何?”他诙谐地解释道:“这是先祖亲手捕获的星星,岁月流逝,星辰也有老去的时候,所以它的轨迹无法跨越遥远的天际。”林小风在说出这番离奇故事时,极力抑制住内心的笑意,回忆起在阳曲县第一次放飞烟花时,村民们虔诚祈祷、寄寓美好愿望的场景,一股浓烈的思乡之情悄然弥漫在他的心田。

随着油温逐渐升高,林小风将整鸡投入滚烫的油锅中,瞬间厨房内弥漫着诱人的香气,令狗尾巴草儿陶醉其中,连一向冷静的秋菊也忍不住垂涎三尺。鸡肉炸至金黄酥脆后被捞出,林小风细心地将鸡肉切分,首先剔除了鸡屁股,再将剩余部分平均分配给秋菊与狗尾巴草儿。秋菊发现林小风并未动筷,不禁询问原因,林小风答曰自己之前已用过餐,此刻只需少许食物垫饥即可。

然而,面对付佳艺雷霆般的震怒,林小风并未退却半步,他直言不讳,那份坦诚中带着一种对现实赤裸裸的揭示:“我所言之‘胖’并非有意侮辱,而是对现状的真实描述。”此话一出,付佳艺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片孤舟在狂风骤雨中颠簸挣扎,她竭力反驳,声称在这世上从无一人敢如此直白地评判她的身材。林小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话语巧妙转折,提及了付家大小姐——那位在众人眼中完美无瑕的存在,以此暗示付佳艺仅仅因为身材肥硕这一瑕疵,未能与姐姐付绫致并肩站在同样的高度上。付佳艺听后,满腹疑云,追问究竟何人能被赋予“第一美人”的荣耀桂冠,林小风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她的姐姐。

气氛骤然紧张,李老连忙致歉挽留,坦言自己之所以顾虑重重,实则是担忧皇上肿疡重症加剧,此时对付林小风风险过大。同时询问陆印生何故急于在此刻除去林小风,以免引人生疑。陆印生愤慨否认,坚称自己的决心完全出自国家大义以及报答李一豪私仇之愿。

林小风面色微妙变化,对于阳曲县名声在外的程度与其低调的为人设定之间的反差感到惊讶,而对于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子”之称更是倍感匪夷所思。然而,当意外得知自己竟有一位迷妹时,林小风心里也禁不住升起几分得意。于是,他答应带秋菊游览阳曲县,一睹其真实的风貌。

月色如薄雾般笼罩,星光稀疏点缀夜空,整个庭院沉浸在一池深沉而神秘的静谧水潭中。林小风与狗尾巴草儿两人犹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庭院里穿梭,疾步向伙房逼近。入内后,林小风敏捷地点燃数支蜡烛置于灶台上,昏黄的光线瞬时驱散了屋内的阴霾。狗尾巴草儿脸上挂满了忧郁,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石,林小风见状,厉声训斥道:“别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教训人要有分寸,我让你给秋菊留下深刻印象,并非结下冤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看我如何出招扭转乾坤。”狗尾巴草儿依偎在灶台边,长叹一声,满心担忧明日可能又要承受秋菊的责打。

沙公子怒火中烧,正欲动手教训林小风,付佳艺急忙拽住林小风逃进了书院。路上,付佳艺责怪林小风说话毫无顾忌,声称明天不必再来书院。林小风则搬出祖传之星的故事作为挡箭牌,付佳艺听后心生愧疚,只得配合他隐瞒事实,对外宣称林小风身体不适,以此来搪塞沙公子的质疑。付佳艺忧心忡忡,担心以后在沙公子面前难以正常相处,林小风却泰然处之,自信满满地告诉她,自己刚才那几句辛辣的话足以让沙公子回味整整一天。

林小风甫一进门,便要求饮茶吃糕点,众书僮见他一身华服,满心疑云。有人忍不住质疑:“林公子,您这难道是在跟我们开玩笑?”林小风从容不迫,笑着回答:“千真万确,我确实是书僮,诸位有何不满?”当他公开承认自己身为书僮的身份时,众人纷纷表示难以置信,有几个书僮更是捋起袖子,似乎准备与他争论一番。

林小风进一步向秋菊打听选书童的具体条件,秋菊淡然答道:“只需粗通文墨即可,毕竟这偌大的院子中,能握笔写字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明日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会亲自到场主持选拔,而主要的考核者应当是才情出众的大小姐。”林小风略带狡黠地试探是否可以凭借自己在二夫人院中的身份参与西院的选拔,秋菊见状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并保证此事并无任何风险。

付佳艺坚持要对林锦江进行额外的考核,绫致虽觉此举过于苛刻,终究还是拗不过妹妹,便答应让她增设一场测试。佳艺提议书画同考,众家丁听后纷纷面露难色,唯独林锦江气定神闲,应对自如。顷刻之间,林锦江提笔挥毫,一幅生动活泼的画作跃然纸上,画面虽显稚拙却趣味盎然,引得两姐妹忍俊不禁,捧腹大笑。佳艺嬉笑着评价林锦江的画作略带滑稽,林锦江从容接受,笑纳之余不失风度。

当陆印生再度起身欲离去时,李老终于吐露了他的真实考量,直言正是因为陛下及太子对林小风的信任倚重,才不得不审慎行事。现今自身虽退居平民,影响力已然有限。他话锋突转,暗示需要财物支持以推动计划实施。

尽管佳艺百般设障,绫致始终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林锦江担任书童,然而付佳艺仍不肯善罢甘休,一心想要设计新的难题来考验他。绫致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丝愠怒,林锦江机敏察觉,主动请缨愿意接受佳艺提出的任何挑战。佳艺一时语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足以难倒林锦江的问题,竟突发奇想要求得到天上的星星。林小风见状,心头微微叹息,面对佳艺刁钻古怪的要求,他依然保持着温和且坚韧的心态,平静等待佳艺最终做出的决定。

王景文面色如常,宛如一潭深水难测其底,他双手恭敬地递上那一沓厚重的奏牍,仿佛将世间的忧患与期盼一同捧上。靖江帝接过后,手指逐一抚过那些浸染墨香的纸页,翻阅了十数本,最后却将其随意抛掷于塌上,动作之中透露出一种淡然决断。他徐徐启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此刻正值良机,朕应当亲赴各地巡视,体察民生。”随之命令太子明日代行朝政,以示国祚永续,皇恩浩荡。

有书僮好奇追问原因,林小风傲然答道:“只因我有钱,财大气粗罢了。”书僮们对此嗤之以鼻,但当林小风提及钱财的来源,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林小风神秘一笑,慢慢道来:“不过是吃软饭的本事罢了。”人群中有人对此嗤笑不已,林小风却泰然处之,反问:“即使被人诟病为无耻,你们想想,身为下人,又有多少时候能得到别人平等对待?年轻人不懂软饭的甜蜜,就像农夫把稻秧插反了一样,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

付佳艺对林小风前后行为的矛盾性感到困惑,同时对他公然侮辱沙公子的做法感到焦虑。林小风反问起沙公子的家世背景,付佳艺透露沙公子的父亲乃是一位举人,提醒林小风此人非同小可,不可轻易得罪。然而,林小风对此并不以为意,付佳艺无奈之下,只得接过酒坛,让林小风找个隐蔽的地方等待放学。林小风走进书童们的宿舍,相比于其他书童,他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威严而不凡的气息,让所有书童都对他产生了敬畏之情。

林小风瞅准时机,迅速摆脱了沙晨录的控制,沙晨录仍心存疑虑:“你的话可信吗?”林小风故作无辜,解释道:“我怎敢欺骗沙公子,你风度翩翩,魅力独具,二小姐因害羞难以启齿,才采用这种方式表达心意。”沙晨录经过一番思索,最终选择相信这个解释。

书童听罢,喜形于色,连忙又为林小风添满一杯茶。此刻,书院外已然传来阵阵琅琅读书声,而林小风却依然悠闲地端坐椅上,品茗自如,全然没有起身前往授课的意思。周围的人纷纷面露困惑,询问其中缘由。林小风坦然揭示:“所谓的上课,不过是表象,其实我本人也只是一名书僮。”说罢,他轻轻褪去华丽的伪装,让在场众人无不惊愕失色。

林小风的脸庞瞬间被悲痛之情笼罩,他缓缓讲述起战乱纷飞中父亲不幸罹难的往事,家中只剩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随着世事变迁,家境日益衰败,生活犹如陷入沼泽般困顿艰难,直至今日命运将他引至付家。提及母亲时,他的情感愈发深沉炽烈,那无尽的思念如同江河奔腾不息——为了铭记父亲的爱国情怀和嘱托,母亲在他身上刺刻下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犹如烙印在心一般永恒。林小风解开衣襟,袒露出胸口的纹身,那蕴含真挚情感的印记让周围的每一个人无不为之动容,付绫致亦深深被打动,眼眶泛起了泪光。

秋菊突然问及林小风:“林大哥,为何有人唤你苟富草儿?”此刻,林小风正低头细嚼那碗虽已凉却依然香气四溢的菜汤拌饭,他答道:“不过是个乳名而已。”继而又赞叹这冷食的独特风味,竟也能如此美味。秋菊听闻并未表现出惊讶,而是继续追问关于狗尾巴草儿的过往:“苟富,在加入付家之前,你是从事何种营生的呢?”狗尾巴草儿听到秋菊主动与他交谈,欣喜若狂,正要开口回应之际,却被林小风偷偷踢了一脚,代替他回答:“草儿早年间曾是受酒楼邀请,专门品鉴各家菜品之人。”

其间,他们又谈论到二小姐即将在读书院选拔书童之事,林小风对女子也能入学读书表示惊讶,并对岳麓书社山长的开明举措深感钦佩。秋菊补充道,大小姐也曾女扮男装就读,深受山长赏识,故而二小姐进入读书院自然是畅通无阻。林小风听罢,始信女子读书并非空穴来风,而在得知大小姐不仅才情出众,更美貌绝伦后,他在心中对她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失落感。

电光石火间,烟花如火龙般喷薄而出,伴随着“咻啪”一声震天响,一道炫丽的焰火疾如流星,穿越夜幕,直冲九霄,短暂的辉煌过后,它又如同幻影般迅速融入无垠的夜色深处。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壮观景象震慑住,一个个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纷纷惊叹这颗林家祖传的“星辰”果然是非同凡响,但它竟在一瞬间消失了踪影,成为了一场空中魔术。

随着暮色悄无声息地漫延开来,林小风脸颊上荡漾着一抹狡猾而自信的笑容,手中紧握一只普通的水盆,轻捷的步伐踏上了通往西院的道路,他意图借助墨水映照星空,以这种微妙的方式“摘星”哄骗付佳艺。

秋菊乖巧配合,思索片刻后提出了她的第一个愿望:“希望每日都能吃到炸鸡。”林小风却不以为然:“这个愿望太小,换一个!”秋菊遂改口:“但愿下月的工钱能增加一文。”林小风依旧觉得不够满意。此时,狗尾巴草儿趁机贴近,小心翼翼地道出他的愿望:“希望能拥有洁白整齐的牙齿。”林小风则对其嗤之以鼻。

抵达西院之时,已有数名身着劲装、神情肃穆的家丁守候在那里,其中一名英挺似黑马王子般的家丁对林小风投以饶有兴致的目光,二人交谈之际,林小风始终保持泰然自若,言语举止间既不显山也不露水,保持着低调谦逊的姿态。

他们走到金鑫楼附近时,林小风硬拖着付佳艺来到了路边的一个面摊,极力推荐她品尝当地的阳春面。付佳艺对此难以置信,坚持要去金鑫楼用餐。林小风无奈坦白,大小姐给的银两已经被他挥霍一空,他反复强调要在面摊简单用餐,并拿付佳艺的体态打趣,劝她要注意饮食控制,适度节食。付佳艺听后勃然大怒,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林小风,只好在面摊坐下,勉强接受了这顿简朴的餐食。

陆印生听罢皱起眉头,眉宇间透露出急切之情,劝告李老良机易逝,若错过此刻,待林贼归来只会更加嚣张放肆。但李老依旧坚守己见,认为林小风不过是受皇恩眷顾的年轻人,加上皇上的庇护和太子的袒护,仅凭收受古蒙贿赂这一罪名并不能将其一举拿下。

总而言之,在林小风那毫不矫饰、尖锐无比的评价冲击下,付佳艺经历了情感风暴的洗礼与观念的颠覆性转变,最终接纳并践行了林小风的减肥指导。而在这一系列曲折的过程中,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且深远的变化。

绫致再次叮咛林小风明日步行送佳艺前往书院,预先熟悉路径,同时带上一坛准备赠予常善生的好酒。

李老听着陆印生娓娓陈述,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嗓音低沉有力:“据我门下弟子传递的消息,民间有传言称林小风奉旨南下调查盐商与汉江王可能存在的勾结,并且近日又有传闻林小风遭人绑架,汉江王乘船逃逸南方。若此事属实,林小风短期内恐难回归京都,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机而发。”

待所有人完成书写后,绫致开始逐篇细看每人的作品。多数不过是些日常琐事或感激涕零的陈词滥调,毫无新意可言。当她读到林小风所写下的诗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绫致的脚步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赞许与惊讶交织的表情,遂追问此句诗出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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