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地藏王菩萨,钟馗之妹,九色宝莲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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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都城隍?!”
话音落下,韩湘子与吕洞宾面容俱为一变,满脸吃惊望向那天下都城隍。
想不到,来人会是这尊大神?
天下都城隍,乃人间城隍之长。
县城隍也好,府城隍、州城隍也罢,无不听其号令,乃至擢贬功罚,均为其掌。
有直面大帝之权!
“见过天下都城隍!”
得知其身份后,韩湘子同吕洞宾便忙向他行礼。
“你二人不必客气,本仙见你二人三花完足,仙骨渐生,神机已毕,已有飞升之兆,怎还留在人间?”
天下都城隍摆了摆手,难捱心中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这边,韩湘子与吕洞宾对视了一眼,便道:
“只因劫难未满。”
“你二人师承哪方仙真?”
一听此话,天下都城隍就多了一个心眼,又问了句。
“师承正阳开悟传道真君。”
“正阳开悟传道真君?原来是老君门人。”
闻言,天下都城隍脸色一肃,叹道。
“天下都城隍既是来找钟馗,贫道这就喊他来此。”
回到正题,韩湘子跟天下都城隍禀了句,就走出了大殿。
上次月孛天君临走时,钟馗曾托他帮打听自己两位结义兄弟一事。
如今,这天下都城隍被真武大帝差遣来了,以韩湘子来看,此事多半是有了眉目。
韩湘子走后,吕洞宾就招待其这天下都城隍来。
……
一盏茶过后。
韩湘子与钟馗来到了这太素宫中。
得知天下都城隍来淳和仙府是寻自己,钟馗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见到他时,钟馗忙先行了一大礼。
一番打过招呼,才彼此坐下。
“本神此来是奉了真武大帝的旨意,他让我告知钟馗,说伱两位结义兄弟死后并未投胎转世,而是被巨口鬼王所拿,误入歧途,盘踞于黄泉路上,为祸一方。”
天下都城隍见着钟馗,后者虬髯恶煞之貌,让他也怔了一下。
回过神来,便直接开门见山与他讲道。
“可恶!”
“哪里来的蟊鬼,敢把某家的兄弟给掳了去?”
得知柳含烟与王富曲被巨口鬼王所擒,钟馗一恼,怒道。
“天下都城隍,常在阴司走动,相必知道这巨口鬼王的来历?”
韩湘子听其言,面色一动,对天下都城隍问道。
“这巨口鬼王来历,本神不甚明白,但据说他师承道门阴山老祖,懂得役鬼吞魂之术,曾一口吞了上千阴兵,那地府鬼将神荼也拿他不住。”
天下都城隍说道。
“这黄泉路是阴司所掌,巨口鬼王于此聚众滋乱,怎不见地府派人来缉拿?”
吕洞宾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不是不缉,是那巨口鬼王供地藏王菩萨麾下的伐难尊者为主,常掳掠鬼魂,多送去了阴山大地,皈依佛门。”
“若是派人缉拿,恐惹得那尊者不快,故而那十殿阎王等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那巨口鬼王行事别太放肆就行。”
天下都城隍叹了口气,无奈言道。
话落,韩湘子、吕洞宾、钟馗三人心有不平之意。
如此来说,岂不是任由那巨口鬼王为非作歹了?
“我那两位义弟,与某家是八拜之交,我断然不会看他二人受苦,等终南山事了,我就去往地府,救出他们!”
钟馗受不了这窝囊气,闻得此言,他愤忿开口,欲将巨口鬼王除之后快。
要不然,他愧对那九天荡魔祖师所赠的一场大造化。
“钟馗,贫道愿意与你一同前去。”
韩湘子当即表示支持。
“我也愿往!”
话落,吕洞宾也不假思索言道。
天下都城隍见状,嘴唇翕动了下,似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但眼神之中那丝赞许之色却十分明显。
那伐难尊者背后是地藏王菩萨!
这尊菩萨,乃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曾立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大宏愿。
他虽有菩萨果位,但天下都城隍可知道,其实力早已比肩佛陀。
至于地府阴司的酆都大帝,即便身为天庭一品正神。
但与地藏王菩萨比起来,终究是差了些。
能与地藏王菩萨相提并论的唯有道门天尊!
这钟馗,背后有真武大帝。
吕洞宾与韩湘子二人背后是太上老君,这三人如果合力杀了那巨口鬼王,天下都城隍估计那伐难尊者也得吃个哑巴亏。
毕竟,地藏王菩萨再厉害,也不得不顾忌一下太上老君的情面!
……
……
雍州之北,有一县,盛产美玉,多青黛素脂之色,料多而质美,向为达官贵人所喜。
此县,便是钟馗的故里蓝田县。
这一日。
蓝田县,县衙。
时任蓝田县的县令的严县令,刚办下一桩大案。
岂料,这时却有衙役来报:
“禀老爷,有一京城来的差人,传来了礼部的文书。”
“竟有此事?”
“人在何处?”
闻言,严县令一愣,从卷宗之中抬起头来,问道。
“就在门外。”那衙役道。
“快把人请入内堂。”
严县令想了想,道。
“是,老爷。”衙役得令,便退了出去。
在衙役走后,严县令陷入了沉思当中:
“奇哉怪也,值此双尾钰一案期间,朝廷的礼部居然下了文书?”
“难道此案,已达天听了?”
但很快,严县令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
蓝田县,内堂。
“见过严县令!”
那礼部的差官正在喝茶之际,忽得见一身穿青袍官服之人,走了进来,忙放下杯来,行了一礼。
“不敢。”
“差官来此,不知有何请教?”
严县令笑了笑,道。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眼前此人别看官职颇,但也是个京官,隶属礼部。
严县令为官几载,宦海沉浮,自然也有几分左右逢源之术。
“这是崔侍郎的文书,还请严县令一观。”
那差官从怀里掏出一物来,递到那严县令身上。
对此,严县令虽然疑惑,但还是打开翻看了一遍。
可这一打开,着实吓了那严县令一跳。
文书上所言,不日礼部崔侍郎,将随洞箫广济天师,镇宅除魔圣君来此蓝田县,安葬蓝田县旧时状元钟馗。
除此之外,信中还着重交待要寻到钟馗亲人,一位名叫钟藜的女子。
只是那钟藜……
严县令手一抖,忙问道:
“这…这?!”
“差官,崔侍郎等人多久到?”
那差官说道:
“我来时崔侍郎等人还没有动身,快则三日,慢则七日。当然,也有可能明日就到。”
应县令脸色大变,吃了一惊:
“明日?!”
“这是为何?”
蓝田县此去长安,少说也有五六百里,便是好马也得两三日才到。
怎会明日就到?
“有洞箫广济天师随行,若腾云驾雾来的话,莫说一日,今日就到也不成问题?”
差官古怪看了他一眼,道。
“本官明白了。”
严县令点了点头。
接着,就吩咐衙役送差官去驿馆里歇息。
而他自己则去了后堂,还叫来了文师爷。
……
“大人对这洞箫广济天师,你知道多少?”
后堂。
身穿儒衫,留有短须的文师爷,看完那份文书,忽得对严县令说道。
“只听说此人姓韩,出自昌黎一族,颇受陛下恩宠,与那元真护国天师交好,本领高强。”
严县令低下头来了,思忖了一会,才开口。
“看来大人只知皮毛。”
文师爷笑了笑,脸上表情十分玩味。
“此话怎讲?”
严县令眉头一皱。
见状,文师爷解释道:
“据我所知,那洞箫广济天师名为韩湘子,是当今吏部侍郎韩退之的侄孙,此前因沉迷道学,被韩愈训斥,离家多年。”
“直到前些时日,那韩侍郎大寿,他才回来。”
“说起这韩侍郎大寿,可是长安的热闹时,大寿当日,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全去了韩府贺寿。”
“至于这洞箫广济天师则当场与众人演示了顽狮走路,造酒开花之术,一时之间,引得满堂喝彩。据悉,这洞箫广济天师人脉颇广,此前还曾帮助那狄阁老,治下了那戚氏宗族犯下的大案,与钦天监的神课先生等人交好。”
“几日之前,陛下封韩湘子为洞箫广济天师,可自由出入宫中,见帝而不拜!”
话音落下。
严县令面色大变,一下子凝重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严县令觉得这韩湘子比那崔侍郎还要重要?
要知道,崔侍郎出自清河望族崔家。
说起崔家,那可是被誉为大唐第一望族!
哪怕是封疆大吏也得罪不起!
“师爷,那你说这钟藜放还是不放?”
沉默了几息后,严县令忽得开口问道。
他口中的“钟藜”,正是那钟馗之妹。
眼下,正关在大牢里。
说大半月之前,蓝田县中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名为代珩。
他生前与本地名士杜平是好友。
死前那一日,他与杜平同赴彭茂昌之约,来他家中喝酒。
谁料,酒过三巡之后,众人散去时。
那代珩却在归家途中骤然毙命了!
死因是被人下了毒药。
尸体是彭家人率先发现的,事后彭家之人就来报案,说是杜平用毒药杀死了那代珩。
作案动机是看上了那代家的传家之宝双尾玉佩。
由于有彭茂昌的指认,且双尾玉佩在杜平身上发现,人证物证俱在,当日严县令就把杜平抓捕归案,押入了大牢。
隔日,钟藜得知此事,便来县衙里喊冤。
但严县令开堂问审,后者却答不出来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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