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奸人为孽终恶报,洞箫广济行天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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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为何可早先他一步,将钟藜给救走?
……
……
说崔侍郎与韩湘子、钟馗约定好时间,要与第二日启程,赶赴蓝田县。
结果到了这一日,他来韩府,却被韩愈告知那洞箫广济天师有事,提前去了蓝田县。
不得已,崔侍郎只得与钟馗一道同去蓝田县。
此行,崔侍郎带了不少人。
除却礼部的人马外,便是他自个的家仆门人。
至于钟馗,则孤家寡人一个。
一行人出了长安,行了两日多,终在第三日傍晚,到了蓝田县。
重新回到故里,钟馗感慨颇多。
风景依旧秀美,只是这人却物是人非了。
来到县碑处,那崔侍郎骑着马,与钟馗言道:
“钟状元,本官此前已通知了那蓝田县令严文兆,想来他得知我等前来,已率人前来迎接了。”
“临来时陛下吩咐过了,钟状元此行当以状元之礼待之,故而一些铺张之风,还望钟状元体谅。”
崔侍郎出自清河崔家,吃穿用度大有讲究。
他之前派礼部的差官到此,一方面是告知那严县令要帮钟馗寻亲人,另一方面就是让他提前弄好招待。
“崔侍郎,言重了。”
闻言,钟馗对官场之道也有所耳闻。
听到这里,他当下并未在意。
古来状元,哪个回乡不是春风得意,光宗耀祖。
规格隆重些也好……
一行人,过了界碑,走了不到三里,就遥遥望见那蓝田县令,率着一应差吏,以及当地乡绅豪户,名门大族前来迎接。
见着人来了,老远便放起炮竹来,以示迎接。
“哪个是陛下封的镇宅除魔圣君?”
“不会是哪个穿大红袍的恶汉吧?”
“这…这就是昔日考取状元的钟馗吗?怎如此铁面虬髯之貌?”
“……”
一些蓝田县的百姓们,望到远处走来的队伍,不由得声议论道。
很快有人发现队伍之中,那身穿大红袍的钟馗。
一见此人豹头环眼之貌,无不议论开来。
“大胆!”
“钟状元也是你等可以非议的?”
一旁官差听了,登时脸色一般,呵斥道。
对此,那些人才乖乖闭嘴,没再言语。
……
这边。
蓝田县令,严文兆见到钟馗那副样貌时,也被吓了一跳。
但还是硬着头皮,领着县衙之人,快步走上前,跪拜道:
“下官严文兆,乃蓝田县令,今率蓝田县乡亲父老前来迎接钟状元以及崔侍郎!”
同一时间。
四周还响起了敲锣打鼓之声,又是一串鞭炮响起。
“严县令,不必多礼,快请起。”
钟馗见状,手掌一抬,示意道。
“钟状元说的不错,严县令,用不着拘谨。”
崔侍郎望着如此排场,十分满意,附和了声。
话落,严县令这才站了起来。
待钟馗与崔侍郎等人下马后,他便主动开口介绍,前来的乡绅大族。
钟馗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倒是崔侍郎闻了,时不时微微点头。
“怎不见我那钟藜妹子?”
钟馗环顾左右,没有发现钟藜,不由得对严县令问道。
话落,那崔侍郎便眉头微皱,不满道:
“严县令,你是怎么办事的?”
“本官在信中不是说了,让你找来钟状元的亲眷吗?”
听到这问责之语,严县令赶紧跪了下来,忙解释道:
“这……”
“钟状元、崔侍郎,容下官陈禀,那钟藜姑娘早些年去了外地,眼下不知到了何处,几日时间,下官压根找不出人来,还望二位大人见谅。”
“哦,钟藜姑娘离开了蓝田县?”
闻言,崔侍郎轻咦了声,一脸古怪望向严县令。
若后者真的离开了,严县令一时半会寻不到她,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这大唐如此辽阔,州池颇多,谁知道那钟藜去了哪里?
“下官不敢欺瞒,那钟藜姑娘的确离开了蓝田县。”
严县令面不改色道。
“既如此,你先起来吧。”
崔侍郎言道。
“某家不会相信我那妹子离开了蓝田县。”
“崔侍郎,不妨先与严县令去往县衙,让大家安顿下来,至于某家,先回南山镇一趟。”
听到此话,钟馗摇了摇头。
接着,便对崔侍郎提议道。
“如此也好。”
崔侍郎不疑有他,就答应下来。
话落,那钟馗就身形一纵,跃入云霄,往那南山镇去了。
众人见到这一幕,无比一脸惊讶之色。
顿觉这圣上所封的镇宅除魔圣君,果真有些本事。
见钟馗一走,那严县令这才松了口气。
先前他说那钟藜离开了蓝田县,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崔侍郎,请!”
缓下了心神,这严县令就领着崔侍郎等人,赶去县衙。
大约半时辰之后,众人便到了县衙。
严县令吩咐主簿等人,去安排随行的人员后,独自请崔侍郎到了后堂一叙。
这一到后堂,关上门后,那严县令就命人搬来一大箱子。
“严县令,你……”
崔侍郎见状,有些不解。
待严县令将那箱子打开,崔侍郎就发现,这一箱全是金银珠宝,一瞬间整个屋子亮堂了许多。
“严县令,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贿赂本官不成?”
崔侍郎面色一正,问道。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想请崔侍郎帮一个忙罢了。”
“不瞒崔侍郎,那钟馗之妹钟藜,惹下了一桩人命官司,前日被人劫了去。”
严县令忽得朝崔侍郎跪了下来,解释道。
“你说什么?!”
“钟藜犯了人命官司,这怎么可能?”
“严县令,你话可不能胡说,那是钟状元之妹!”
“如今,钟状元可被陛下封为镇宅除魔圣君,与洞箫真人、罗浮真人等人交好,便是本官出自清河崔家,也不敢拿他如何?”
此话一出,崔侍郎面色一骇,他惊呼了声,一脸难以置信望向那严县令。
“确有此事。”
“说起来,也是本官治县不严,那钟藜因生的俏丽貌美,在县中薄有名声。但她毕竟是一女子,家无旁人,无依无靠,自然难免遭人欺负。”
“这蓝田县里,一位名叫权勇之人,欲轻薄欲她,不料被钟藜一把推倒在地,以头跄地而亡。”
严县令点了点头,无奈与崔侍郎解释道。
“这……?”
“怎么会这样……”
闻言,崔侍郎一愣。
这也太巧了?
思虑间,他不由得狐疑看了严县令一眼。
“下官不满欺瞒崔侍郎,当时案发现场,有不少百姓可以作证!”
严县令赶紧说道。
却说。
那日,自从钟藜走后,严县令就在屋里,苦思对策。
终于想到了栽赃一法,来陷害这钟藜。
只要钟藜牵扯到人命一案,那钟馗再有能耐,也无济于事。
为此,他这几日一直谋划此案。
先是派人找到权勇,将其摔死,又花钱买通了一些百姓,来当个证人。
至于这权勇,只不过是蓝田县一地痞头子罢了。
“严县令,你可真让本官难办。”
见严文兆不像说假,一时之间,这崔侍郎也迟疑了。
他有些犹豫不决开口。
半响过后,他才对严县令问道:
“此事,依你看,该怎么办?”
“崔侍郎,此事那权勇虽犯罪在先,但他罪不至死,被钟藜这一推,白白丢了性命,若秉公处理的话,那钟藜恐怕难逃干系。”
严县令语气颇为凝重道。
“钟藜是钟状元的妹子,她不能死!”
闻言,崔侍郎断然道。
他清楚知道,钟状元是何等人物?
也明白那韩湘子、罗浮真人与纯阳真人是何等人物?
来的路上,钟馗屡次与崔侍郎提起他这个妹妹,说自己欠他太多。
如果得知钟藜犯下此案,钟馗说什么也会救下钟藜。
那钟馗,有法力在身,若与他打斗起来,谁能胜之?
一旦事情闹大,崔侍郎自知也免不了受到牵连!
故而,此事最好大事化事化了。
“那也就只有……”
说到这里,严县令话锋一转,眸光一下子阴沉了许多。
崔侍郎是官场老人,自然明白这其中意思。
“就按这个去办!”
崔侍郎不假思索答应道。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
只有找个替死鬼才行。
“下官遵旨!”
有了崔侍郎的许可,严县令心中一喜,忙道。
“崔侍郎,若权勇家人闹腾起来怎么办?”
“毕竟,眼下钟状元到了蓝田县,权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先许以重金,若是不行,就发配出去!”
崔侍郎沉声道。
“下官明白!”
闻言,严县令低头应道。
见自己托崔侍郎下水成功,他心中可谓是畅快多了。
只要背地里将权家人杀死,事后把责任推给崔侍郎。
到时自己哪怕提及代珩一案,这崔侍郎顾忌自己的名声,也得答应他的请求。
“对了,之前崔侍郎曾在信中说,此来蓝田县之人,还有那陛下亲封的洞箫广济天师?”
“却是不知道,这位洞箫广济天师眼下人在哪里?”
似想到了什么,严县令不禁开口问道。
“洞箫广济天师比我们早出发,若是以他腾云驾雾之能,保不齐早到了蓝田县几日。”
崔侍郎不疑有他,笑道。
话音落下。
严县令忽得手脚冰凉,如坠冰窟起来。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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