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漫长的季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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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各部落相继离去,他们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告诉族人此次祭祀的见闻,告诉他们祖先给予指引,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在得知即将迁徙的消息时,族人们无比震惊的模样。
蛇莓走后,枭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
但少年的愁绪没有持续太久,新来的妹妹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
枭很热情地说:“禾,我教你用陶轮制作陶坯吧!”
禾有点受宠若惊,语气却不太自信:“我……我很笨,要学很久。”
她担心枭的热情会被她的笨拙一点点消磨掉,最终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嫌弃她,嘲笑她。
枭正色说:“你不笨,你画的画那么好看,怎么会笨呢?天说过,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比如我,我擅长钓鱼,不擅长射箭,但不能因为我不擅长射箭,就说我笨,对不对?你觉得我笨吗?”
禾笑着摇摇头,他一看就很机灵,怎么可能笨呢?
“那……你会嫌我学得慢吗?”她还是不够自信。
“怎么会?你一天没学会,我就教伱一天,你一辈子没学会,我就教你一辈子。”
枭很熟练地拉起禾的小手,这几天和蛇莓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给他锻炼出来了。
禾一下红了脸,心怦怦直跳。她不明白原因,妈妈也经常牵她的手,但和妈妈牵手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想起妈妈说过,女人和男人共同做了某件极度兴奋的事情,就会怀孕。
她现在很兴奋。
我不会怀孕吧?
转念想到自己尚未成年,无法生育,也就放下心来,任凭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任凭自己陷入心跳失控的情绪中。
枭手把手教她制陶。
林郁瞧见枭故技重施,心想把制陶当作泡妞手段的,这小子大概是头一个,后世那些带妹子去陶艺店约会的男人,都得管他叫一声祖师爷。
不过,早上才跟蛇莓依依惜别,扭头就勾搭上新妹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渣男!
林郁心里吐槽。
禾和蛇莓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一个腼腆文静,一個活泼大方,但两人有一个共同之处,她们的手都软绵绵的,枭都很喜欢。
有教学蛇莓的经验,教新妹妹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也更显温柔耐心。
禾很吃这一套,谁不想被温柔以待呢?枭的褒奖和夸赞令她逐渐找回自信,笑容也越发多了。
“我教……教你画画吧。”
“好啊!”
“你想画什么?”
“画……就画它吧!”
枭抓住小虎,强行征用小猞猁当模特。
小虎呲牙叫了声,脸上写着一百个不情愿。
禾笑得开心,她早就注意到大河部落喂养的这三只猞猁了,喜欢得不行。
画画本身就充满乐趣,教别人画画乐趣加倍,画的对象是可爱的猞猁,所以乐趣超级加倍。
难得看到女儿和同龄人相处融洽,葵十分欣慰。
她同样在学习先进的制陶技术。
张天先问清了有谷部落平时制陶的细节,然后告诉她有哪些不足,可以怎样改进,再给她展示实际操作。
蒲花坐在木头小凳上,一边用脚转动陶轮,一边用手盘筑泥条,这项工作十分考验手脚的协作能力,需要足够的细心和耐心。
男人热衷于捏泥巴,但说到细心和耐心,就远远不如女人了,自从改用陶轮制陶,这一行便成了女人的天下,而在所有女人里,属蒲花的技艺最娴熟。
她手脚并用,演示给客人看,不多时,一个罐状的陶坯便即成形。
速度快得惊人!葵估摸着,如果按她的方法捏制陶坯,蒲花捏完三个,她最多只能完成一个!而且远不如蒲花捏得薄且均匀!
一个小小的圆盘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蒲花的轻松写意给了葵一种很简单的错觉,上脚后才发现,手脚根本不听使唤,怎么也配合不到一块儿去,只好从零开始,慢慢提高熟练度。
数日后,张天把葵和禾捏制的陶坯放入陶窑烧制,这应该是大河部落在离开前最后一次烧制陶器,带不走的东西,生产再多也没用,若不是为了让客人体验一把,甚至不会有这最后一次。
葵烧制过不知多少次的陶器了,但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紧张,既紧张又期待,仿佛回到学徒时期,头一回烧制陶器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她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频频看向那座四四方方的陶窑,看窑底熊熊燃烧的火焰,看窑顶溢散出来的浓烟。
据说用陶窑烧制陶器,几乎不会出现烧裂或者渗水的情况。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烧制完成,开窑取陶的时候,发现果真如天说的那样,仍然不免大吃一惊。
“禾,你的!”
最后一窑陶器,除了葵和禾练手之作,还有不少孩子们的杰作,在一众粗犷的画风中,禾的作品再好辨认不过了,要么画着鲜红的花朵,要么是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笔触细腻。
唯有一个比较抽象,画着一高一矮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只比火柴人强一点,看样子禾不常画人。
“这画的是我和林吗?”
张天举着最后一个陶器问。
禾使劲点头。
“画得……不好。”她羞赧地说。
“挺好的,至少能看出来是我和林。”张天鼓励她。
禾抱着她亲手绘制的陶器,喜不自禁,用手指轻轻摩挲光滑的陶身,她画上去的图案与陶身完美地融为一体,简直就像长出来的一样。
天说,画在洞壁上的画或许会褪色会脱落,但烧在陶器上的画会一直传承下去,她的后代会把这些陶器视若珍宝。
禾不敢奢求这么多,只要有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画,喜欢她的画,她就很满足了。
枭凑过来,不吝赞美之词:“你画得真好看!像真的一样!下次祭祀的时候用你画的彩陶,祖先一定喜欢!”
禾抿着嘴笑,她习惯了枭的热情,但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怎么就画不像呢?”
“已经……好很多了。”
“嘿嘿,都是你教得好!你再教教我?”
禾不仅教枭,也教其他孩子。
大河部落的氛围不太一样,来到这里后她就发现了。
在族人眼里甚至在她妈妈眼里,画画是不务正业的表现,用石头、木头制作玩具还可以提高打磨技巧,画画有什么用呢?
有谷部落的孩子对此也不感兴趣,所以禾总是独自一人“面壁思过”。
大河部落却不这么认为,或者说,是天不这么认为,相反,他鼓励族人学习各种没什么用处的技能,画画、吹笛子、跳舞……用他的话说:“天空落下大雪,把我们困在洞穴里,就是为了让我们做这些没用的事。”
有这样开明的天空祭司,大河部落的小孩热衷于画画,也就自然而然了。
漫长的冷天才刚开始,人们已经在想象暖天的到来,一方面无比期待,另一方面又忐忑不安。
禾经常看见大河部落的男人拍胸脯说:“不就是迁徙吗?我们的祖先又不是没迁徙过!我连雷兽都能打跑,迁徙算得了什么!”
她虽然说话不利索,但察言观色的本领很高,她知道男人们在虚张声势,他们其实心里没底。
林郁每天都为族人讲述桃源之地的美好和世界的广阔,以此激发他们的勇气。
当她提到无边无际的大海的时候,众人都吓傻了。
“大海难道比草原还要大吗?”
草原是他们见过的除天空以外最辽阔的景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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