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豆腐西施,掌握核心技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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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八章豆腐西施,掌握核心技术
所谓保商制度,
简单的说,
就是每来一条船,就由粤海关指定一家行商做保。
行商,是粤海关指定的全权第三方。
税款、货价,行商说了算。
洋船,洋人惹出任何乱子,一概由行商负责。
英商被收拾的没脾气,失去了一切话语权。
直到,
东印度公司的新任大班喀利,想为了争取“贸易自由”权,和粤海关掰腕子。
顺便说一句,
此时来广州的英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东印度公司的人。
这个庞然大物,对于商业利润有着巨大的胃口。
毕竟东方的茶丝瓷,只要运回本土,就是125的利润。
抢手的很,从不滞销。
……
从江南地区运去的丝绸,就这样成为了受害者。
因为,
这个生意是先赊账,后付款的。
由于广东十三行是红顶子商人,地位超然。
江南的丝绸大户们,往往争着把货赊给他们。
待成功出口后,才能获得货款。
用后世的话讲,
账期太长的生意,都有不可控的风险。
江南的丝绸大户们,
就这样爆雷了,足足大半年,没拿到一两货款。
底下织户,生丝供货商,还有钱庄,
都失去了耐性,追着后面要账。
现金流断了,再有钱的大户都撑不住。
这玩意解释起来太复杂,就不解释了。
总之,
这是一个机会,适合下场搞事情。
而在信的末尾,
福成提及了一件事,当年有个肆虐多省,刑部通缉,杀人越货无数的江洋大盗,
可能在苏州府藏匿出家。
口供来自潮州府大狱里的一个死囚。
此人曾经是这位大盗的心腹手下,后来分道扬镳。
2年前,
他曾在苏州府瞅见了曾经的大佬,未敢上前相认。
因为快死了,
所以他透露了这个情报,当做交易,换了一壶烧酒一只烧鸡。
……
“福成遇上事了。”李郁放下信件,和杜仁说道。
“怎么回事?”
“英商和粤海关打擂台,海关税就没了。粤海关可是天子南库,短了几百万两,乾隆能忍?”
杜仁点点头:
“朝廷准备从哪儿找补?”
“十三行行商,还有粤海关的所有监督,平摊出这笔钱。”
“倒是个妙招。”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因为乾隆做事,真的是主打一个公平。
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
所有的错误,
都是臣下的,不是朕的。
前一刻,朕可以赏你。
后一刻,朕就可以贬你。
一个典型的马基雅维利式的帝王。
福成是内务府出去的人,自然不敢抱怨太多。
不过信中,
也看的出来,他的愤懑和恐惧。
十三行的总商,平均每家25万两。
而他爹,作为潮州的分关监督,摊了5万两。
信中有一句话,
可以琢磨出这5万两的分量。
“吾父哀叹,一半之心血,恐如泥牛入海,再无重沐阳光之希冀。”
……
上任潮州分关监督委员,
抛开上敬,挥霍,以及若干人情往来。
这5万两,差不多是积蓄的一半打了水漂,很合理。
“阿郁,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点醒他,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就是个行走的存钱罐。”
“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有件消息我得告诉你。苏州织造,要重新任命了。”
“嗯?”
苏州织造一职,自从福成他老爹获罪离任后,朝廷隔了好几个月才选定了一人,依旧是内务府心腹奴才。
结果,
此人刚到任,就病倒了。
然后就是病榻久卧,一直没治愈。
好端端的一个汉子,竟瘦的只剩70斤。
延请了无数江南名医,都无果。
其实是,一种严重的水土不服。
此人在直隶出生,直隶长大,
从未到过南方,
上任之时,
恰好是江南的梅雨季节,持续时间又长。
从湿疹,一路发展到了背上长疮,头晕乏力,无法行走。
“王神仙那给的消息,朝廷正在考虑新人选。这条消息,要了我100两。”
“不贵。”
李郁如今很豪气,有那140万两银子打底,说话很大声。
不过瞧这速度,这钱最多花一年。
……
李郁琢磨片刻后,
提笔写信一封,用火漆封好。
通过驿站系统投递。
这种能薅清廷羊毛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借助粤海关,和苏州府衙的名头,
私事公办,便利的很。
他希望,
福成能够抓住机会,重回苏州织造。
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标,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大不了,
兄弟联手,再搞几头肥羊嘛。
我有枪,你有印章,
很符合大清朝的生存法则。
远了不说,广州十三行那么富,打掉一家,变成十二行,也不影响盛世。
……
10天后,
潮州府,福成收到信后,
差点把文房四宝打翻了。
不过,他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这是个机会。
跑去书房,和他爹商议。
作为内务府出来的旗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皇上的喜恶才是授官的唯一标准。
其他标准,不存在的。
“父亲,我觉得李兄弟说的很对。皇上缺银子,谁能弄到足够多的银子,圣心就倾向谁。”
“为父也明白,可是这不经粤海关监督大人同意,就私自拿十三行抄家,是不是太疯狂了?”
十三行,
可谓是大清最豪富的商人,甚至超过盐商。
这些人的背后,都站着或多或少几个大佬。
赚到的银子,也不是都归自己。
而是要拿出很大一部分,分润孝敬给军机大臣,王公贵胄。
“父亲,您觉得是洋人好拿捏,还是十三行好拿捏?”
“这还用问,当然是十三行。”
“干掉其中一家,会有什么后果?”
“粤海关震怒,京城的王爷、军机,也会记恨。”
“可咱们是内务府的奴才啊,不是科道官儿。”
福成爹一震,
随即点点头,感慨道:
“是啊,除了皇上,谁还能动内务府。”
“更何况,户部尚书和大人还兼着内务府大臣。”
……
福成父子俩,
真的动心了,准备搏一搏。
拿几万两砸和珅,再杀一头十三行肥猪,去孝敬乾隆。
快过年了,杀头猪庆贺一下,丰富餐桌,很合理。
不过,
到底杀哪一头猪,是以乱拱白菜的罪名,还是长膘太慢的罪名,还得好好斟酌一下。
潮州府分关,武力有限。
恐怕还要借一把快刀,防止杀猪的时候,猪奋力抵抗。
李郁的信中,什么都考虑到了。
可以借用赖二的护卫,穿上税吏的衣服。
这些人可都是好手,最擅长突袭作战。
幸亏福成父子是内务府出来的,法律意识淡薄,
若是换个科举出身的仕途官,怕是要大骂这种混账建议。
3000里外,
李郁站在胥江码头,和杜仁,范京说道:
“我的老朋友们,只要做了孤臣,路就窄了。他们的路窄了,我们的路就宽了。”
“慢慢的,他们就会意识到,只有我是真的对他们好。”
“老爷英明。”
……
“太湖厅段迎武的罪名,罗织的怎么样了?”
“目前证据还比较单薄,仅有金山董姓商人的口供。证据链不够完美。”
李郁转头,看着范京:
“他就没有软肋?”
“据我目前打探,此人不贪,不党,是个罕见的清官。”
“家庭出身呢?”
“贫寒出身,老母种菜,老妻织布。日常伙食,不过是青菜豆腐。”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杜仁也及时的作证:
“我在布政使司衙门,也听朱大人说过,感慨此人是个真正的君子。”
李郁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朵白莲花。”
又追问道:
“他对我们的态度,几分敌视?”
范京皱了下眉头,说道:
“此人不收分红,拒绝炭敬。曾公开谏言朱大人,要求取消东山团练。哦对了,他目前在南段运河,负责疏浚工程监督。”
李郁冷笑道:
“派人去太湖厅,申请将团练营区两侧的山地,纳入本练总麾下。”
“告诉南段运河的苦力,罢工吧。”
≈lss=≈adv≈≈g范京一凛,兴奋的问道:
“以什么理由?”
“段同知道德败坏,苦力们不忿。”
……
杜仁,范京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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