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连畜牲都不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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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汤大人这么早升堂？”

张向东猛地捂住耳朵，可各种呼唤声还是能传进他的耳中。

“不是叫张福印吗？怎么成张向东了？”

“畜牲啊，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张向东吓得连连磕头。

“杨氏临死之前也一定向你求饶过吧？可你放过她了吗？虎子被困在火光之中的时候，你有想过他是你亲生儿子吗？”

“爹爹，虎子好疼……”

“你被逼无奈？那朕且问你，是谁逼的你？就算你不念多年夫妻之情，那虎子呢？他还那么，你怎么下得去手！张婆婆自你去从军起，月月到寺庙为你祈福，而你呢，半封家书都不曾给过，甚至见了面都不肯相认，活活将其气死，做下如此不可饶恕罪行，你居然还舔着脸说是被逼无奈？”

百姓对他指指点点：“就是他啊，真看不出来，果然无毒不丈夫。”

翌日，天刚刚擦亮，百姓们还未等吃早饭，便听到了府衙门口传来的击鼓声。

汤敬意再拍惊堂木，沉声问：“在你放火之时，你儿子可在一旁？”

更加显眼的是那双腿，明显变了形，就好像是被人生生打断的一样。

质问：“张向东，你承认是你气死老母，残杀妻儿了？”

张向东一边抓着身体一边说道：“我叫上了家中两个仆役，将她烧死的，怕她跑了，点火之前还把她的双腿打断了。”

张向东无言辩驳，只能不停地磕头。

有的妇人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闭上了眼睛，还有人忍不住直接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于是就把莫本之如何指使他隐瞒补给，克扣军饷，甚至暗中贩卖军职的事情全部说了个遍。

随后沉声发问：“堂下何人？”

‘白无常’突然出现，语带鄙夷：“你的前途毁了就可以拿别人的性命换了？连亲生儿子都想杀，简直禽兽不如！”

“她是如何死的？”汤敬意又问。

啪！

“升堂！”

张向东这会儿身上又开始疼了，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他根本生不出心思去辩驳，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亲生儿子都要烧死，还是不是人？”

啪！

“张向东，你可认得身旁之人？”

强烈的恐惧让他不再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做局，他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汤敬意让人将杨槐花的尸体抬了上来。

“是我的妻子杨槐花。”

“他的脸怎么都挠破了，脖子上也是血糊糊的，这是用刑了？”

张向东的理智被恐惧驱逐，不可控制地点头：“是我，可我也被逼无奈，要是不杀了杨氏，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我的岳父不会放过我，我的前途就毁了！”

“之前我还跟人夸他是个好丈夫，待莫家姐极好，没想到居然连做人都不配！”

“皇上饶命！”

张向东这是第一次看见杨槐花的尸体，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不敢再看第二眼。

衙役将张向东押了上来。

“回大人，我是……张向东。”

百姓哗然。

“原来不是朝廷不给补给，是被他们给私吞了！”

“连军饷都敢克扣，真是好大的胆子！”

“怪不得莫府被抄，原来是因为这个，抄的好，让他们把百姓的血汗钱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