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鱼越多,水越浑!(2/2)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第220章 鱼越多,水越浑!: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甘罗的好心情一直持续,持续到再见到鲍白令之的时刻。
“慌慌张张,所为何事?”
一见鲍白令之神情,甘罗内心便生出不详之感。
但身为秦国世家隐性首领,他不能慌,故先出言训诫。
“王齮带着国尉大印,领着数十武将进了国尉府,国尉府已正常运转。”
鲍白令之语言迅速,以最简短的话语说出了最完善的信息。
经甘罗训诫后,他的表情依旧是震撼不堪。
王齮的出现,完完全全不在这位博士署之首的考虑范围内。
这样一个完全脱离秦国权力圈十年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为嬴成蟜那竖子出头?
“意料之中,无碍,你回去罢。”
甘罗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脸上一副一切尽在我意料之中的模样。
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鲍白令之神色不属地转头行去,出了甘家才猛然醒觉。
这次入甘家见甘罗,既没行拜礼,也没行别礼。
我没察觉也便罢了,最重此道的甘君怎也未有察觉?
莫非,甘君也如我一般慌张?
王齮出现,并不在甘君意料之内……
想到此处,鲍白令之惊起一身冷汗,急忙自我反省。
不会的不会的,甘君幼时便机智过人,所要做之事无一事不成。
听闻我报信息神色如常,毫无变化,此没说礼之缘故,定是其事忙忘了。
对,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察觉到甘罗有异样,鲍白令之的慌张比知道王齮出现还要慌张数倍。
甘家屋舍中,鲍白令之告辞离去后,面色平静的甘罗一瞬间面目狰狞,犹如自地狱十八层逃出来的凶煞厉鬼。
“王,齮。”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怎么还不死啊!你怎么还不死啊!”
当日,甘家此间屋舍内,物件尽碎,满地狼藉。
咸阳宫。
皇后阿房所遣宦官,捧着一对金蟾回了阿房宫。
“楚妃不在宫中,带着三公子不知去了何处。我没见到楚妃,不敢与他人言说,言说,言说那三字……”
就算再怎么内心自我催眠,说就当做普通一句话。
宦官也没有敢在阿房面前,说出“杀得好”这三字。
“明日再赠。”阿房吩咐道,挥挥手要宦官捧着金蟾出去。
她眼中泛过一丝忧色,心情烦闷。
便带着贴身侍女瓶儿出了阿房宫,来到咸阳宫中豢养万尾鲤鱼的湖水边。
往日见到这些肥头肥脑,丝毫不怕生人,被养的又大又圆的锦鲤,阿房都会觉得很是讨喜。
但今日,再见到湖水中这些肥鲤鱼横冲直撞地摆来摆去,阿房却半分欢喜都没有。
“鱼越多,水越混。”
阿房轻声呢喃。
“皇后在说什么?”
心情极佳,幻想着嫁入长安君府,快乐至极的瓶儿仗着阿房宠爱。
探过脑袋,僭越问道。
“我说不给你提亲了。”阿房扭头笑道,敛去脸上那丝忧色。
“啊?皇后不要啊!”
瓶儿哭丧着脸,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拉着皇后手摆来摆去,像是一个七岁小女孩。
哭,总比死强。
阿房狠下心,撒下手中饵料,凝视着蜂拥而至的万尾池鱼。
饵料不多,注定只有极少数肥鲤能吃到,但这次吃不到,下次总能吃到。
王位只有一个,抢到的人坐拥一切,抢不到的人,没有下次,功不成便是死。
……
长安君府。
嬴成蟜展开手中信鸽。
牧已按君上之言,激蒙恬前往征战,但牧实在看不出此子有甚才能。此子征调千余完全于匈奴无用,于攻城无用的战车一起开往九原,雁门。此举是空耗大秦国力,君上看走眼了。此时若让牧出征,蒙恬或可活。
“战车,早已该被时代淘汰的产物,蒙恬能玩出什么花来呢?”
嬴成蟜将信纸揉成一团,喃喃自语,道:“大秦第一勇士,史上以抵抗匈奴成名,曾在边疆服役,我不相信你是酒鬼口中的平庸之辈。”
“我答应蒙骜那老小子,这一战你要是胜了,就让你随小饕餮而行,作征讨匈奴地的主将,别让莪们失望才是。”
一只信鸽,自长安君府飞往上郡。
李牧收到回信,轻展纸张。
哪都有你,老实待着得了。都告诉你了,蒙恬在战场上不一定比你弱,尤其是打匈奴。
“君上走眼。”李牧丢信纸入火盆,看着燃烧的火苗道:“君上,你不通兵法的。”
大秦西北,爆发了一场大战。
这一场大战极其诡异,因为这场大战的主体不再是骑兵,也不再是步兵,而是一个中原基本淘汰的兵种——战车。
在春秋时期,战车是战场上的主力兵种,那时候两个大国之间的打仗极其讲究礼仪,如鸿水之战。
《左传》记载:
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
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即:
宋楚两国打仗,宋襄公迎战,他的手下子鱼说趁着楚国军队没有全部渡过泓水,我们打他吧,宋襄公说不行。
子鱼又说他们还没成列,打吧。宋襄公又说不行,等到楚国准备好了。
宋军大败,宋襄公受伤,护卫也被杀死,国人责备宋襄公。
他还振振有词:受伤的人不杀,头发白的人不抓,依靠地势险要的不打。
这便是春秋时期的战争礼仪,也是儒家追求的礼乐崩坏中,礼的一种。
在春秋战场,搞偷袭,放冷箭,设埋伏,玩兵不厌诈的招数,是不讲武德的表现,会被所有人鄙视。
那时候打仗前要下战书,战书中要有一个打仗的理由,还要对方同意,约定好时间,地点,才能打。
如果对方国内经历了天灾,或者重要人物去世都不能随意开启战端。
必须等人家国丧办完,粮草士卒准备充分之后才能列好阵势,真刀实枪打过一场。
打仗时对方中了一刀就不能再砍第二刀,要见好就收。
在作战中俘虏对方君王也不能抓住,要放回去。
那时候礼仪最离谱到什么地步呢?
晋,楚邲之战。
楚军大胜,晋军战败逃跑。
因为晋国的军队太多,乱糟糟的跑不起来。
楚军追到晋军,不是杀敌,而是教晋军怎么逃跑。
楚军先是教晋军把战车前面的横木抽掉,避免互相干扰。
晋军刚刚逃跑了一段,战马开始盘旋不前,又被楚军追上了。
楚军依旧不杀敌,又教晋军把旌旗撇掉,把车辕端的横木也扔掉,这样才能跑得快。
晋军一边照做,一边还回头嘲讽楚军——我们不像楚国多次战败逃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都说春秋无义战。
实际上,春秋之战最“义”。
那时候打仗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这种现代观之极其奇葩的现象出现,很大程度是因为当时参战的大多是贵族子弟。
天下贵族是一家,能不杀咱就不杀,打仗以气势为主,杀敌是什么?
在这种情形下,高大威猛的战车完全满足各国需要。
打仗之前亮一下战车,大家面对面排兵布阵一一对好,然后开撞就行了。
一场大战看似气势磅礴,实际死伤没多少。
那时候,战车的多寡,意味着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
千乘之国,万乘之国。
这里面的乘,指的就是战车。
而儒家六艺中的御,指的就是御战车。
而到了真刀真枪干架,以“战”字命名的战国时期。
点到即止的贵族战争,演变成攻城灭国的赶尽杀绝,战车基本就告别战场了。
一是地势限制。
战车爬坡爬不上去,草地不能行,林木不能钻等等。
二是机动性差。
骑兵的出现,完全顶替了战车。拉着沉重战车的马,显然跑不过毫无负担的马,战车机动性被骑兵完爆。
中原如此,边疆更是如此。
战车不是没有到过边疆,而是当时被爆的渣都不剩。
和善于骑马的游牧民族相比,在草地上车轮被卷,移动缓慢的战车,简直就是活靶子。
匈奴,东胡这些草原部落民族只见过一次战车,爽了一波,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中原春秋时的主战兵种——各国君主又不是傻子。
而这一次,蒙恬,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
包括让匈奴十年不敢南下的赵武安君李牧都不理解。
将早就失去荣耀的战车,第二次带到边疆,重铸战车荣光。
在上郡休养这些时日,蒙恬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征集到了西北所能征集的所有战车。
蒙恬自上郡不只是领一万五千兵马出征,还领着他所能征集到的一千五百三十八辆战车。
蒙恬将这些战车伪装成辎重车的模样——其实也没怎么伪装,就是往车上堆了粮草。
游牧民族已经有近百年没见过战车了,匈奴也是一样,知道战车是什么物件的那批人早就死了。
虽然有那么几个匈奴,通过去往中原的游牧商人,知道战车这个兵种。
但当他们告知匈奴高层后,匈奴指挥官并不在意这些事。
战车是什么?
当初推到草原上被打爆的那个兵种?
于是,当蒙恬带着远远看上去以步兵为主,中间簇拥着一堆辎重车赶赴九原,雁门的时候。
路上的匈奴兴奋了。
骑兵对步兵,压倒性胜利!
这秦军真是愚蠢,竟然每辆辎重车用四匹战马拉,不知道做骑兵用!
匈奴一战克雁门,九原,本就对秦军有所轻视。
再一看到蒙恬这般作为,用四匹马拉着辎重车,马匹几乎都被占用,只能留少量骑兵打探情况。
就想直接把秦军冲了。
但总有些聪明人,觉得秦军一定是有诡计,这是钓鱼。
为求保险,匈奴就开始袭扰。
几次袭扰,都有斩获。
秦军只能愤怒地迈着两条腿,看着他们的马屁股咬的嘴角流血,任凭他们哈哈大笑着抛回他们斩掉的秦军头颅。
但这样那些聪明的匈奴人还是觉得不保险,万一秦军有埋伏怎么办?
匈奴就在和秦军这么拉拉扯扯的打斗中,看着秦军逼近。
一直到秦军行进到在一片一览无余,设不了伏,很适合骑兵冲锋的开阔旷野。
匈奴忍不住了。
仅在雁门,九原两城郡留下了极少留守,剩下尽数集结在这片旷野,他们要一口把蒙恬这一万五千人马吃掉。
他们没有注意到,这片旷野没有草,很平整——秦国西北领土大多都没有草原那么高,能塞进战车轱辘里的草。
或许是注意到了,但他们不在乎,这能怎么样呢?
两万匈奴呼啸着,怪叫着,嗜血着向着秦军冲过来了。
他们愤怒于秦军那双只有愤怒,嗜血,乃公可算等到你们这群匈奴狗的眼神。
你们要死了!
你们应该恐惧!
我们要撞死你们!
我们会把你们砍杀殆尽!
我们要占领更富饶的地区!
我们要夺取更漂亮的女人!
匈奴骑兵起冲,冲了五千步,威势不可挡。
此时骤停,或者转弯,会被后面的骑兵踩踏过去,直接碾死。
此时,他们距离秦军只有三千步。
秦军变阵了。
快速地将粮草丢在地上,快速地登上战车。
登不上去的步军都跑到战车后面掩映。
一千五百八十三辆战车,在高明驭手的牵引下,开始冲锋,在这个战车早已没落的时代奏响了春秋之王的雷鸣!
轰隆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
御兽师?